中国首个智能网联汽车（上海）试点示范区已经开园两年了，车联网现在到底发展到了什么地步？让我们听听业界大佬们怎么说。

5月23日，中国首个智能网联汽车（上海）试点示范区举行了两周年庆，该示范区为汽车智能互联的测试与发展提供了重要平台，为众多研究机构、汽车企业提供成熟的测试研究环境和服务。
 
自开园以来，已完成了200多个测试场景建设，累计为40多家企业提供450余天次、超过5000小时的测试服务。
 
该示范区支持自动驾驶避撞能力、行为能力及实效应对能力等方面的综合性全方位的测试评价，也成为国内首个支持T/CSAE 53 2017标准的测试示范区。
 
2018年1月，国家发改委牵头组织起草《智能汽车创新发展战略(征求意见稿)》，根据这份国家层面的智能汽车顶层设计规划，到2020年，中国市场上智能汽车新车占比要达到50%，中高级别智能汽车（L3及以上）将实现市场化应用。
 
2018年3月27日，国家工信部还发布了《2018年智能网联汽车标准化工作要点》，提出要充分发挥标准对智能网联汽车产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促进作用。可以说，从国家战略层面开始了对智能网联汽车标准制高点的把握。
 
有研究机构预计，2020年我国智能汽车市场规模将接近600亿元。面对这一庞大的新兴市场，车企、互联网企业、资本争相涌入，加大在智能汽车领域的布局。
 
这对于任何一家汽车厂商都是巨大诱惑，甚至因为网络、数据、物联网、人工智能等信息和智能技术的延展，目前苹果、谷歌、腾讯、百度等各巨头正布局智能网联，主机厂商无论是传统的还是新兴的，也都在向智能网联靠拢。
 


智能网联已经成为汽车产业的必然趋势，而车联网实际上是无人驾驶汽车、智能汽车发展的配套基础设施，也是智能交通的必要前提。
 
整个过程由车辆位置、速度和路线信息、驾驶人信息、道路拥堵以及事故信息以及各种多媒体应用领域等重要信息元素组成，并且通过大数据和云计算实现网络化交互性控制。
 
车联网是解决未来城市交通压力的一个重要项目，同时也将为行车安全提供保障，在未来的前景被十分的看好。
 
不过，由于整个产业链的复杂性较高，各个环节之间缺乏成功且有效的商业营运模式，产业整合难度较大。
 
如何让用户埋单这一问题一直影响着车联网企业的发展，目前的商业模式还不清晰，商业模式需要一定的用户规模，而要有用户规模又必须要有商业模式，车联网的商业模式一直处于模糊的状态。
 
5月12日，在汽车商业评论举办的第十届中国蓝皮书论坛上，来自智能网联领域的多位嘉宾，组成了本届论坛最庞大的讨论团队，以“车网联的生态圈的竞争力“为题，对车网联生态圈现状及发展前景进行了探讨。
 
这些嘉宾包括斑马技术委员会主席兼首席科学家施雪松、联通智网科技董事长兼总经理辛克铎、高德汽车事业部总裁韦东、彩虹无线创始人/CEO黄亮、博泰集团副总裁张毅、北汽股份副总裁刘宇和安吉星副总经理李继存。



车音智能CEO苏雨农作为讨论的主持人提出疑问，目前的发展阶段是不是可以称作建立了车联网生态圈？什么是理想的状态？如果还没有到理想状态，哪些环节是可以进行弥补或补充的？
 



高德汽车事业部总裁韦东认为，现在车联网的生态圈是有，但是生态还比较脆弱。随着后续的发展，条件逐步成熟之后，经过充分的竞争，这个生态才会逐步成熟起来，就跟移动互联网发展状态是一样的，所以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时间问题。



彩虹无线创始人、CEO黄亮表示，大家更关注的是车如何联网，平台建设怎么能做得更好一点，其实后面的生态应该是基于车、基于出行服务的第三方的供应商产生的产品和服务创新，这一块大家关注得比较少。车联网生态存在，但是很脆弱，或者做得不够好、不够细致。




博泰集团副总裁张毅表示，汽车这个产品和手机有很多的不一样，可以开发出很多种各式各样的应用、各种各样的场景，但是没有人能够说我一个人把所有东西都开发出来的，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圈。大家一起来融合，一起共同来为这个车联网贡献我们的力量、贡献我们的智慧，用开放的、合作的、共进的、共赢的心态走下去。


 
斑马技术委员会主席兼首席科学家施雪松认为，无论是出行还是车本身是需要很多服务的，既然需要很多服务，就一定是生态，所以车联网生态圈是客观存在的，也是需要去建立的。
 


联通智网科技董事长兼总经理辛克铎认为，通常所说的车联网，现在比较多的是说智能网联，智能网联可能更全面一些，包括车联网、自动驾驶，也包括交通相关的一系列事情。到了智能网联的时代，大家走到了一起，智能网联、自动驾驶，将来无人驾驶，这个大的环境叫做生态。



北汽股份副总裁刘宇认为：车联网有生态，但还没有真正形成车联网的生态圈，而是到了具有上网功能的汽车的状态。其实消费者并不满意我们现在的产品，不是他没有需求，而是说他的需求没有找到切入点。现在的生态，经过相互迭代、相互借鉴，相互融合之后产生的产品才真正的形成到生态圈。



安吉星副总经理李继存认为，车联网有没有生态圈，我的回答是有，要快速发展、快速融合，只有快速发展、快速融合，大家才能共同进步，这个行业才能共同进步。
 
除了参加该议题讨论的嘉宾，来自车联网产业链上游关键零部件厂商安波福、佛吉亚的的代表也对车联网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介绍了自己企业针对车联网的大趋势做出的业务调整及转型。
 



 
安波福亚太区总裁杨晓明认为，自动驾驶会带来一场革命，这场革命带来的结果是整个移动出行的社会到来，无论是传统的主机厂、供应商，或者是新的造车势力，还是要按照传统的思维在讨论一个正在面临革命性变革的未来，关键是如果大家知道未来是一个移动出行的自动驾驶社会，那么你的价值在哪儿？
 
如果是一个完全自动驾驶的移动平台，到底你是什么位置？安波福一直在尝试新的业务模式，在这个业务模式必须得找到一个适合你的角色。如果你是这个系统的整合者或者是整合过程中的一部分，你就会有价值，你这个模式才会赢。
 
在自动驾驶领域，也存在开放平台和封闭平台的问题。像手机一样，手机有开放平台、封闭平台，而且两个平台都做得非常出色。当年主张搞手机封闭平台的现在正好搞开放平台，以前搞手机开放平台的现在在搞封闭平台，其实不能说哪个平台能带来更大的利益，但是希望两个平台都快速地发展，因为肯定会带来很多新的发明，不要觉得一个平台会解决所有的问题。
 
关于自动驾驶的商业化时间表，安波福认为，可分为技术和商业两个方面。技术方面，安波福2019年L4的量产化的系统就要到市场上。而商业化就是说必须要客户愿意买单，必须得有营创的收入。5月初，安波福正式宣布美国在拉斯维加斯和波士顿，为Lyft提供L4自动驾驶车辆已经开始在街区里面运作，有80辆，今年底将增加到120辆车。




佛吉亚中国首席技术官王琼介绍，以前佛吉亚的主要业务，是座椅、仪表、内饰、门板、中控，以及主要侧重于安全，质量交付。随着智能网联化的推广，现在有了自动驾驶相关的部件，场景不同，驾驶座、乘客座、前排、后排，用户体验都不一样。
 
现在可能要侧重于融合，整个系统怎么从硬件方面、机电一体化方面形成最好的解决方案，真正能够解决用户的痛点。这方面佛吉亚实际上走得还是比较扎实、比较快，有很多的东西也快速落地。
 
王琼表示，随着整个车联网对新产品质量要求，安全没有变化，但是功能越来越复杂，开发时间却越来越短，因此佛吉亚团队针对工作时间和工作压力，也在不断地调整。佛吉亚还有一个绿动智行的项目，准备往轻量化、燃料电池、能量回收方面转型。
 
佛吉亚过去在历史上是保证最好的安全，最好地满足法律法规，最好的交付，最好的客户服务。对此会保持延续发扬光大，可能会通过新的手段进行优化，通过新的工具把研发周期缩短，把新技术优化的时间缩短，提高服务的质量。
 
佛吉亚公司在整个座舱热管理上跟马勒进行了合作，也入股了七八个公司，今年也在不断地加大对新技术的渴望，加入新的东西，为各个主机厂提供更好的客户体验。




以下是《汽车商业评论》对此次讨论的实录整理，内容有所删节。
    
主持人（车音智能CEO苏雨农）：我注意到我们这场讨论是两天论坛里面人最多的一场，说明车联网这个话题参与者还是很多。这次讨论主题是“车联网生态圈的竞争力”，我理解还是要谈一谈车联网的现状和发展方向的问题。目前的发展阶段是不是可以称作建立了车联网生态圈？什么是理想的状态？大家觉得如果还没有到理想状态，哪些环节是可以进行弥补或补充的？
 
施雪松（斑马技术委员会主席兼首席科学家）：无论是出行还是车本身是需要很多服务的，既然需要很多服务，就一定是生态，所以在我们看来，车联网生态圈是客观存在的，也是需要去建立的。
 
韦东（高德汽车事业部总裁）：现在车联网的生态圈是有，但是生态还比较脆弱。其实可以对比移动互联网，移动互联网如果也是一个所谓的生态圈的话，跟车联网比起来差很远。
 
辛克铎（联通智网科技董事长兼总经理）：通常我们说的车联网，现在比较多的是说智能网联，智能网联可能更全面一些，包括车联网、自动驾驶，也包括交通相关的一系列事情。到了智能网联的时代，大家走到了一起，智能网联、自动驾驶，将来无人驾驶，这个大的环境叫做生态。
 
这个生态圈应该是有大圈、有小圈，甚至圈中有圈。我觉得有些圈是彼此协同的，但有些圈要引入良性的机制，不仅要彼此协同、互相补充，甚至要互相激励，不断迭代。
 
张毅（博泰集团副总裁）：我们认为车联网其实包括了很多内容，包括无人驾驶的车联网、汽车电子的车联网、整车的车联网、软件的车联网、云端的车联网、生态的车联网、共享的车联网。
 
汽车这个产品和手机有很多的不一样，可以开发出很多种各式各样的应用、各种各样的场景，但是没有人能够说我一个人把所有东西都开发出来的，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圈。大家一起来融合，一起共同来为这个车联网贡献我们的力量、贡献我们的智慧，用开放的、合作的、共进的、共赢的心态走下去。
 
黄亮（彩虹无线创始人、CEO）：其实这么多年来，大家更关注的是车如何联网，平台建设怎么能做得更好一点，其实后面的生态应该是基于车、基于出行服务的第三方的供应商产生的产品和服务创新，这一块大家关注得比较少。车联网生态存在，但是很脆弱，或者做得不够好、不够细致。
 
李继存（安吉星副总经理）：车联网有没有生态圈，我的回答是有，要快速发展、快速融合，只有快速发展、快速融合，大家才能共同进步，这个行业才能共同进步。
 
刘宇（北汽股份副总裁）：车联网有生态，但还没有真正形成车联网的生态圈，而是到了具有上网功能的汽车的状态。其实消费者并不满意我们现在的产品，不是他没有需求，而是说他的需求没有找到切入点。现在的生态，经过相互迭代、相互借鉴，相互融合之后产生的产品才真正的形成到生态圈。
 
主持人（苏雨农）：大家基本上对车联网生态圈还是持一个肯定态度的，但都表示有些问题没解决，下面我们现在就说说，车联网生态圈发展到现在，与我们的期望相比，还有哪些痛点没有解决，希望优先解决什么问题？
 
张毅：我们所处的汽车零部件行业，大的Tier 1厂商特别是国际知名的厂商，大多是欧美日的公司。但是最近十年，中国的手机互联、智能是全世界发展最快的，应用最多、场景最丰富、最多样化、消费者最喜欢。
 
我们为什么不能在这个时代里面，在中国培养出欧、美、日Tier1巨头厂商都很钦佩的企业？为了达成这样的目标我们需要做几件事情：
 
第一件事，国家对行业的发展、智能网联的发展需要有一个规划，制定一套行业的标准，把它上升为国家的标准，乃至上升为全球的标准，只有这样才能从标准上来引导这个行业的发展。博泰也已经参与到了这个规划和标准的制定过程中。
 
第二件事，在这个行业里面有很多同行，要携手并进，这个圈里面包括主机厂、互联网公司、运营商、零部件公司，大家一起形成合力，以开放的心态，把这个事推下去。
 
第三件，需要一个公平竞争的环境，因为没有一个竞争环境，温室里的花多数是长不大，开不好的。
 
辛克铎：如果说有什么问题的话，首先，我们要看到这个圈是不是大家真正静下心来，为今后5年、10年、20年的核心努力做准备的圈，实质上为行业、产业发展而形成的圈是欠缺的。
 
另外，现在很多圈都是自发性的，很多取决于心里的感觉、契合点，其实应该从行业上统筹、协调、协同，甚至政府会插手这些事，协会其实可以发挥更大作用的。
   
韦东：任何一个行业同类型的这种形态的发展是有一定的可借鉴性的，包括PC、移动互联网、车联网，包括家庭的联网，这个逻辑不会发生变化。今天我来看车联网，第一感觉是大家还是没有找到那种位置感，或者条件也不是很充分。
 
其实我发现一个产业发展到一定阶段，所有的参与者和生态圈里面是各就其位的，运营商会干运营商的事，专业服务商会干专业服务商的事情。我觉得随着后续的发展，大家各就其位，并且条件逐步成熟之后，经过充分的竞争，这个生态才会逐步成熟起来，就跟我们移动互联网发展状态是一样的，所以说我觉得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时间。
 
施雪松：说到车联网的痛点，我觉得这种车联网的生态圈目前还是很脆弱的，在初级阶段。
 
其实根本的原因是，移动互联所形成的这种应用生态，要想简单地把这种生态搬到车上去，是非常困难的。斑马在这方面做了一些探索，我们创建了一套新的方式，以场景为核心，通过构建阿里OS解决了这个问题。
 
从现在我们用户的反馈来看，这个方式比较可行，因为这个方式最重要的是把车内用户想获得的服务变得人性化，而且不需要太多的点击操作，这是非常关键的，一定要把他解放出来，然后你还要能够想他所想。
 
要说今天有没有焦虑？有的，就是时间，就是我们如何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提供一个构建生态圈的框架和能力，当我们提供这样一个能力之后，如何有更多的这种服务提供商、应用提供商，加入进来，那才是真正的生态圈。
 
刘宇：两个痛点，第一，时间没了，移动互联网把产品研发时间压缩得更短，现在的智能手机一年半换一代，软件系统更不用说了。这是我们第一个痛点——我们出产品的速度。
 
另外一个痛点，由于BAT的存在，中国的消费者已经被培养得在智能终端手机和移动互联网上面鉴赏能力非常高，如果你的导航没有达到像百度这个水平，你的车机他就不用了，因为你不够智能，你不能实时地提供解决方案。所以对智能车机产品的门槛要求，是我们现在出产品最大的困惑。
 
李继存：首先说说行业的痛点，我觉得对车联网，大家对概念认知不一样是这个行业的痛点。
 
我认为，真正深度的车联网，应该是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情，行业里面有不同细分，有做运营的，有做通信的、有做控制平台的，有做数据应用的，大家应该融合在一起做这个行业，这个叫车联网。
 
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积累，安吉星成为了代表传统的车联网企业，传统，这就是我很焦虑的地方。
 
其实，我们这么多年的技术积累、服务积累、用户积累，都是优势，中国有句古话叫“厚积薄发”，这两年我们也认识到这个问题，内部也在不断加速迭代、快速发展，大家会陆续看到很多新东西出来。
 
黄亮：车联网本身我觉得是基础设施，用户可能不需要车联网，车联网只是一个手段，联网以后做什么才是关键。
 
彩虹现在是一家基于车联网数据的运营公司，我们的方向是希望建立主机厂或者车联网这个平台与第三方应用的桥梁，这个桥梁跑什么呢？
 
第一个，第三方的服务和产品公司他们需要什么样的数据来做创新、来做基于车内使用的产品。第二个，要有渠道，将这些第三方的公司产生的服务和产品推给用户。痛点在哪儿？在于主机厂对于车联网应用的规划，只有规划好了，才能够以开放的态度面对第三方对于数据的、对于服务的需求。
 
主持人（苏雨农）：第三轮我想就各个企业特定的情况，分别有针对性地问一些问题。
 
刘总您是在座嘉宾中真正的甲方，如果谈到开放的话，您觉得作为主机厂应该开放到一个什么程度，希望其他的主机厂怎么来开放？
 
刘宇：我觉得在制造行业普遍不开放，尤其在产品打造过程中，如果是传统意义的工程师主导的很多事情，更不开放。因为他要为安全、为耐久、为诸多的实验指标负责，所以导致很多企业会先说不，这是本性所然。
 
另外，主机厂一些所谓的资源，比如说Can总线，这是我们企业核心资源，但是我们普遍问自己一个问题是，你拿这个干吗用？从主机厂角度我们要思考一个问题，汽车下一步会是什么？
 
就跟手机是一样的，手机原来只有唯一的功能就是通话，现在谁还用移动运营商的服务通话，可能90%都是通话以外的衍生服务。汽车也一定会是这样的，你只是一个移动平台，虽然你不是一个安着四个轮子的沙发，会比沙发好得多，但是功能一定是丰富的。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不然等着别人铺路，要不然我们自己把门打开，我变成其中一部分，对于合作，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能带来我们共同的利益。我觉得汽车厂现在比拼的就是谁把门打开的速度，谁开的越多，将来谁的汽车厂就有可能继续活下去。
 
主持人（苏雨农）：我想问李总，安吉星对数据管控大概是什么样的流程？
 
李继存：现在安吉星目前主要服务于上汽通用，用户积累也有一定的基础，数据量也非常大，所以说我们自己内部也把它定义为数据就是我们的核心价值，也是我们的核心竞争力。
 
在数据管控方面，首先，我们每年对数据安全的投入非常大，要保护用户的隐私，但是我们在使用上，是和母公司双向开放的。从新车销售的数据、物流的数据、用户使用行为数据、驾驶行为数据、金融数据、保险数据，再到后面我们安吉星自己分析的一些数据，我们慢慢把它们打通，连贯在一起，慢慢建立以数据为中心，建立起我们自己的小生态。这个生态里面，跟我们的合作伙伴逐步地去实现双赢的、有合作价值的商业模型。
 
主持人（苏雨农）：彩虹无线定位是一个数据运营商，作为一个初创的公司，进入到前装的领域，去拿主机厂最核心的东西，还需要给他一些正向的反馈，这个过程中遇到的艰难、槽点、问题能不能分享一下？
 
黄亮：彩虹无线目前成立7年了，一直是前装车辆的数据运营商，我们的服务有两条线。首先，帮主机厂研发、销售、售后体系提供价值。第二，基于车辆的金融科技创新，就是保险盒等车辆业务的。
 
我们会把握几个原则，第一，不去获取核心数据，我们更多的服务是在主机厂内部的或者主机厂自己的平台上做的东西。第二，当主机厂开放一些数据的时候，我们会对一些隐私、用户条款等等进行很严格的界定。
 
对于我们来说，帮助这个词很重要，我们不是主导，没有自己的APP、没有直接跟用户的接触渠道，我们所有的服务、功能、产品全部嫁接在主机厂的体系内，所以解决了数据安全、品牌等很多问题，我们就是在主机厂背后的服务商、运营商，厂家背后的产品设计、模型、运营都是我们在提供，这就够了，我们把这个做好了，这个桥梁的作用就实现了，彩虹就有自己的地位和价值了。
 
主持人（苏雨农）：提起车联网，可能大家反应，博泰不是第一也是第二了，博泰发展过程中有着非常传奇的经历，当年互联网造车也是博泰创出的这个概念，现在博泰深耕车联网，对车联网认识上有什么变化吗？张总怎么看待车联网这几年的发展？
 
张毅：经过这几年发展，汽车网联已成为大的趋势。我们博泰之所以选择在智能网联行业发展，是基于对整个市场的洞察。我们对自己的定位，是比互联网更懂汽车，比汽车更懂互联网。
 
主机厂和互联网企业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对产品的研发、迭代的过程，他们的思路是不一致的，比如互联网企业需要有标准接口放在云端，不需要了解太多车的事情，主机厂想的是稳定，一款车的开发要一步一步把所有流程走完，可能18个月、30个月很快了，可是乔布斯说过，谁也想不到3年以后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
 
从这个产业来看，博泰选择的道路是我们赋能传统汽车，我们认为在今后不久的将来，将不会是传统车和新造车势力的竞争，而是智能化汽车和非智能化汽车，联网的汽车和非联网的汽车，有车联网的汽车和没有车联网的汽车进行竞争。
 
车联网有很多的业务单元或者业务领域，博泰为什么走得最快或者在行业里面是领头者，因为我们在车联网的产业链上四个方面都有很好的布局，有很强大的产品，很多产品都是世界第一或者全球领先，很多产品得到了很多用户的认可。
 
主持人（苏雨农）：我想问问辛总，不久之后会迎来5G时代，辛总能不能展望一下，5G时代的车联网是怎么一个图景，有什么优势，我们联通或者联通智网在这里面会发挥什么样的价值？
 
辛克铎：我们从国营的垄断，慢慢的市场化开放，到现在的通道化，我们内部说，特别在车联网领域或者智能网联领域，价值越来越高，但价格越来越低。
 
5G来了，2G、3G、4G即将过去，但是5G到来之后，对2C的应用来讲，现在可以看到好的应用，所以运营商基本上达成共识了。
 
最典型的、最有用的应用场景就是智能网联、自动驾驶，所以三家运营商都在布局这件事情。我们想做一件事情，首先在联通里面，在网络规划建设过程当中，一开始就考虑智能网联的需求，网络建设上就放进去。
 
无论是车联网还是智能网联都离不开网，运营商是基础设施，所以运营商真正应该做的事情是行业的服务者。
 
我们也希望在5G时代，是否将来可以协同移动和电信，网络公司可以是三家，但是在自动驾驶的时候是一张网，统一规划、统一建设、统一标准、统一协议，让自动驾驶更简洁，谁的信号好就用谁的，不是更好嘛。
 
主持人（苏雨农）：下面问问韦总，高德在车联网生态圈的定位是怎样的，以前是深耕某一领域做细分化，现在我们也开始建自己的生态了，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的认识有什么变化吗？
 
韦东：没有变化。我们把车联网的一些服务在某种程度上分成两块，一块是属于面向用户的服务，另外一块可能是面向汽车，就是以B为主的所谓技术类的服务。比如今天的自动驾驶，定位各方面的一些技术，我们是朝这个方向去思考的。
 
在车联网为用户服务这块，很多东西可以参考移动互联网跟PC互联网发展的逻辑，比如说开放，你今天看iOS是开放的还是封闭的？它在技术上的确是开放的，但是在APP Store生态系统是封闭的，安卓今天虽然说完全开放开源的，但是现在也可以看到它逐步在收拢一些管理的能力。
 
所以这里面唯一要去思考的问题是，你开放的目的是什么，开放目的如果是把这个产业变得更加乱或者没有管理，那肯定不好，所以说我们要学习苹果，要适当进行管理。主要的目的是希望通过这种模式，加上你的技术能力，给那些服务的创新提供条件，这个很重要。
 
关键是你到底在做什么，如果你是在解决用户服务，解决用户场景的实际需求，并且随着用户的需求变化而变化，那么你通过创新技术的能力，就能把产品和服务做得越来越好。
 
高德其实很简单，我们现在非常专注于把导航和出行服务做得非常专业、非常好。我相信生态圈里面，如果大家都在自己的领域里面朝着非常专业的方向发展，最后生态真实的场景是什么，没有一只手去调控它，一定是他们自身互相去影响、互相去健康地成长，这样才是一个健康的生态圈。
 
主持人（苏雨农）：我觉得以斑马为代表的车联网企业赋予了荣威、名爵汽车新的概念，既拯救了一个企业，又引发了一个新的生态，这个过程中你提到了去上汽化的过程，并且在其他企业进行实践，去上汽化的过程中我们怎么平衡技术基础和我们开放的关系？
 
施雪松：斑马实际上是在互联网和汽车制造企业进行融合的时候，扮演了一个角色，即探索与车企之间的战略关系。在车厂和互联网之间怎样进行数据的切割、进行数据的融合，以及让这个数据流通起来。因为如果这个数据仅仅是放在我的服务器里头，我不知道它有什么价值，还不如拿去卖，所以如果数据流通起来，它的价值就能体现了。
 
今天实际上斑马所做的事情，就是摸索出了一些经验，包括在传统的非常严格的制造业与比较开放的互联网企业之间，数据怎么流转、怎么去使用，同时要保护好用户的隐私等等。在这个过程里面，摸索出来的这些经验一定是会贡献给全行业的，这就是由包括阿里巴巴在内的一些互联网公司的核心基因决定的，因为这些公司是面向C，面向全行业的，所以这个过程中摸索的经验要面向全行业。